Hoi

失踪中…

【国木田乙女向】Sirius[希瑞尔斯](南星)中


step.5


    国木田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着的人有些庆幸她不曾醒来。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可也许这样他才能静静看着她而不用去想所谓合适措词。易碎的艺术品,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她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一个形容词。


    事故的结果很清楚——意外。


    她为了救跑到车道上的小野猫,没能及时避开所以被撞了。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事实依然让国木田陷入了自责。事实上,就他调取了事发地段的监控录像模拟了当时情况,而获得的结果是她其实应该可以轻易偏离那个位置的。


    如果不是他,她是不是不会故意避而不及……


    国木田把肩膀缩了起来,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


    好在虽然出血有些多,但检查之后伤得没有想象中的重。他本来是想带她回侦探社找与谢野的。可他不确定如果把她带回去,她是不是会在被治疗之后,又极力和他撇清关系,然后又去实施看起来像是意外的绝望行径。


    他做错的事,后果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这么想着的他在她病床前枯坐到了半夜。


    她在他脑袋变得有些昏沉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暗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有些奇特,看着像一对会发光的星星。


   “您何必……”星星的主人看了他一眼又合上了眼睛语调淡漠,“这次是意外,被车碰了是我不小心。所以,您可以回去了……”


   “至少……试着相处一下吧……”国木田没有再说自己会负责的话。眼前的人也许太过骄傲,以至于不愿他有半点勉强。


   不在固执的说话方式似乎让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人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了出来像是在调整情绪,“您这是何苦……要知道,我并不想造成您困扰……”


   停顿了一会,她继续道,“您这样除了让我更加地不舍,还能怎么样呢……”


   见国木田没有说什么,她又以强制平淡的语调说道, “抱歉……我未经您允许看过您留下来的手帐里面关于择偶标准的事项了……”她终是没忍住将眉头纠在一起朝国木田不在的病床另一侧转过了身子,“我能符合的,大概还没有半数……”


   “嗯……”对于这个国木田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即便如此多的不相符,可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并不讨厌。


  “我……可以试着……”他低着头,右手捏着左手艰难地开口。


   “不,您是为理想而活品德高尚的人。”她在他说“试着”的时候已经转过身坐了起来。她有些呼吸不畅,穿着病号服的身子微微前倾着探出了病床一段距离才握住了那用力绞在一起的双手,“那是您连自己生命都再所不惜的东西,也是……我如此恋慕着您的原因……”


   听到这句话的国木田猛然抬起了头,带着细碎星光的金色眼睛里尽是崇敬与化不开的温柔。荼白的长发凌空飘了起来,她身体的大半离开了病床,她伸出双手拥住了他,“请您不必迷茫,也不必彷徨。若是为了您的理想,不论多少年,我都会等待……”


   “什么!?……”国木田明显感觉到了说这话人的异常。只是还没等他细问,环住他的人忽然整个坠了下去,他不得不双手抱住她的腰才能使她免于和地面亲密接触。


   国木田把人抱回病床放好,坐回椅子上心里乱作一团。他自然是知道刚才那个状况是不正常的,只是那心底突如其来的苦涩让他无处倾诉。




step.6


    太宰治站在医院三层门牌的面前确认了一下门牌是303,就推开了那扇并未反锁的门。


    这是个单人间病房,走过门口的洗漱间,太宰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弓着背大腿支撑着手臂,双手交叠抵在前额上的现任搭档。他的脚步很轻,不过大概率是他的搭档一夜未眠,所以根本没发现他的靠近。倒是病床上的女子,在他一入到房间病床可见范围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一阵咳嗽直接惊醒了撑着脑袋闭着眼睛的国木田。


   国木田霍地一下站起来,想要查看病床上人发生了什么。


   呵,有意思……


   太宰在国木田察觉到他在他身后之前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国木田的后脑。


   病床上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动作,咳嗽声猛得变得剧烈。白皙的手看似无意扯住了国木田胸前的衬衣让他又低了半度。


   细小的白光在太宰治的枪上一闪而过。


   [哦豁~]


  “国木田,原来让你心不在焉的是这么个病弱美人啊~”太宰把枪插回了身后裤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了口。


   “太……太宰……你什么时候来的!”国木田显然被太宰的突然出现惊到了,他说话都有些不麻溜。


  病床上的人此时已经停止了咳嗽。她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把自己半支起来,静静看着两人并不说话。


  “啊呀,我只是不小心入水有点久,结果被人送来了……”他摊了摊手,“我记得昨天国木田君好像也来了这里,所以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你把我的医药费给结了……”


  “我不是你的钱包!!……”国木田拳头捏得紧紧的,死死忍住没下一秒把这个绷带自杀爱好者捶进墙里。


  “啊嘞嘞~不好意思啊,我钱包又被水冲走了……”他无视了国木田即将爆发的愤怒反而坐到了病床上,他拉起半靠在床头女子的手,“美丽的小姐,既然你也觉得活着无望,不如试试和我一起殉情吧~”


  “太!宰!治!!!”


  太宰终于被愤怒的国木田和抓小鸡一样拎着丢出了病房的门。


   [嗯,不是异能力吗?还是说方向不对……看来还是……]


   被众人行注目礼的太宰满不在乎地拍了拍屁股,从走道上站起来。


    他昨天下午连带整晚的调查也只获得了可能是这个女人代号的一个词而已。Sirius(希瑞尔斯)又名天狼星,剩余的其他皆是未知。关于这个代号则在二战开始之前就开始使用了,和这个女人的年龄显然是对不上的。


   而刚才的试探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是这个女人似乎既不愿别人伤国木田,可也不愿国木田知晓实际的情况。

   

   [这个女人……呵……真是件有趣的事……]


   把太宰丢出去关上门的国木田在门前又站了一小会才转身回到病床上。


   见床上的人努力掩饰笑意他不由得轻松下来,“他是我工作上的搭档,虽然平时尽做些让人头疼的事,但关键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国木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里潜藏的对女子态度的变化,他只是觉得终于能有个让他不再那么难以开口的话题。


   “太宰他啊,班不好好上总是迟到找借口翘班,工作起来也总是动不动入水增加我的工作量,写报告常常欺负后辈,让中岛君代写美名其曰锻炼后辈,楼下咖啡馆的账单似乎也就没还清过,还时常让我帮他掏腰包各种垫付……妥妥的绷带浪费装置、穷神……关键的是他没事的时候还喜欢找女性殉情……大概是长得太不错了吧,居然还有一堆女性喜欢他……”


  “您这是在嫉妒吗?”听着他说话的人忍不住轻笑出了声,“可哪怕这样您也对他评价很高啊……”


  “……”


   眼前人捂住嘴的浅笑让国木田心跳漏了半拍,他强作镇定,“没嫉妒,他工作的能力确实毋庸置疑。”


  “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关心您……”女子放下手,依然轻勾着嘴角。


  “啊……”国木田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注意到她在静静地看他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印进心里。


  没过多久她就转过了头看向窗户,“您今天没请假吧,所以……您不去上班吗?”


  “那你……”国木田又有些犹豫。


  “我没事……而且找我的人也应该快来……”她看着窗户回答道。


  “那群人?!”国木田不知怎么地直接联想到了那天堵着她的那群人。


  “我也该和他们回去了……”看着窗户的人不肯回头。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国木田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抓住了病床上人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他才发现固执不肯回头人的脸上已满是泪痕。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在满眼泪水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如此平淡的语调和他说话的。


   他下意识把这个不肯哭出声音的女子揽进了怀里。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怀里无声颤抖着。浓重的悲伤从她身体缓慢渗了出来,那悲伤近乎实质,浓郁到他几乎要被她的痛苦所淹没。


   即便知道这不正常,他也无法轻易放开这个女子。




   step.7


   “南方天空最亮的那颗星是叫做Sirius吧。”拿着鲜花和水果篮的太宰说到,“希瑞尔斯的另一个叫法是天狼星。大部分人都把天狼星当做不祥之兆呢,认为它是主侵略之兆的恶星,会带来战争和战乱。”


   他把鲜花和水果篮放到病床的床头柜上,“关于这点你怎么看呢?南星小姐。”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很了解这种天文知识。”坐着靠在床头的人回答得彬彬有礼,她合上了手里的那本名为《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的书,“是国木田先生让您来的吗?”


   滴水不漏的不止是回答,还有表情。


   鉴于国木田并不在,太宰很直接地问了出来,“从钟塔侍从的监管下溜出来真的好吗?”


   “您说的是……什么?”暗金的眸子似带着不解。


   “那么换个问法吧。”太宰拉过了她床边的椅子,椅背朝着床铺的方向骑在椅子上,“您现在是双星中的哪一位呢?”


  病床上的人听到这句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的眸子虽然还是暗金的但明显比刚才亮了一些,她的气质也似乎变得妖娆起来,“这么快就查到了这么多,真是不错呢。”


  “可我始终没有查出您真正核心的东西呢。”太宰手臂交叠压在椅背的顶端,把脑袋搁到了手臂上,“比如说,年龄,异能力……此行的目的。”最后几个字,太宰加上了重音。


   “重要吗?”暗金的眸子和他对视,“您只要知道我这次并不打算做什么就够了……”


   “是吗?”太宰率先移开了视线,“那算我过于紧张咯?”


   “紧张是好事吧,毕竟随着那本书的出世,血雨腥风又要开始了啊……”她把视线转向了手里的那本书,低头抚摸着书的书皮。


  太宰站了起来转过身,“你和他最终只能站到对立的位置……”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离开了房间。


  坐在床上的女子浅浅地笑着,她的手在凹陷的金色大字上慢慢描绘着,“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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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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