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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同人】 在成为猫的日子里——大概是一场幻觉旅行的记录（46）

   “你回去吧。”我在服药之后在金属池子的边缘写道，“我一会好些……”

    我还没写完就又被果戈里捞了起来。

   “已经请过假了……”他拿过那条被我甩开的毛巾把我重新包好抱了起来。

   我没有反抗。我的脑袋因为那带着激素的药物在体内慢慢化开亦或是已经膨胀到极致的欲望本能而昏沉变得无法思考。

    我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搏动，它似乎非常想从这个湿冷的身体里挣脱，可这残破的躯壳却死死束缚着它不让它逃脱。而我的胃在蠕动着翻滚着，似乎想要把吞下去被消化液化开的药片重新逼迫到喉咙再排除体外。

   恶心、反胃让我忍不住嘶吼，结果溢出喉咙的却全是低低的暧昧不清的喘息。

   带着茧子和伤痕的手缓慢地抚在我的背脊之上，我无法控制自己更加去贴近那给我一些安慰的手掌。那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清，不用想我也知道我现在恶心又羞耻的模样。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那个人又掰开了我的牙给我塞进了某些东西。大概是带安眠药成分的药物吧，所以我被从那种令人厌恶的状态下解放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已经变得清醒的大脑和这副身体那个部位的痛感已经明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我会愤怒的，可却只剩下了平静。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结果已经达到了预期。我很感谢愉快犯至少没有选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不然我大概也无法保持如此的平静，虽然我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如此才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

    我醒的时候愉快犯已经不在了。不过放在床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床边的温热羊奶让我知道他大概只是想让留下点空间让我处理一下多余的情绪，亦或他自己的。

    一滴不剩地喝完羊奶之后，我还是稍微发了一会呆。想到一堆计划的相关资料还没看完，我果断放弃了继续发呆的行径。毕竟接下来的事比无聊的自怨自艾要重要得多。

    书的被撕下来那一页目前应该是由异能特务科的长官种田正一保管。虽然不想让西格玛参与其中，但如果没有他就无法顺利拿到那件整个计划里面最关键的道具。而且也是因为种田正一失去了意识才使得侦探社进一步陷入被动，所以这一步就算我不愿意也不能跳过。

    等我全部清理了一遍手头上上次觉得暂时用不上没细看的资料和大概我受伤是之后费奥多尔让果戈里补充进来的新资料，再做好计划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基于对【天人五衰】整个事件的我所拥有的大概印象，计划其实做得还算快。毕竟这个计划骨架是费佳的原先就拟定好的，而我也不认为我能做出比他更好的，所以我所做的只是在这个骨架上直接的丰盈。

    我知晓这些都是必然发生的事——所以我要做的只是执行它，然后抹去因为我的存在可能让它发生偏差的部分。虽然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但心底有一个声音一再提醒我，如此是必须的。

      关于计划里还有一部分缺失的资料信息，我还需要近一步和果戈里确认准备的情况。毕竟真正涉及到计划里有关的像福泽暗杀对象这种类型的非常机密的资料，一般都不会用电子设备这种不安全的方式储存。而果戈里被安排进政府成为南斗的秘书，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方便机密信息的传递。

     敲完计划的我打开了舒曼的梦幻曲，对着电脑发起了呆。比起自己该以什么状态来面对愉快犯，我更担心的是这家伙没有必要的胡思乱想。至于他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会这么做，我倒是有大概的预测。

    虽然那个人和我认作老师的那位整体差异还是挺明显的，但这种情况下，如果是老师大概也会强制我做如此处理吧。

     毕竟他教育我的重要事之一就是必须不被“我”控制。情绪、感受这些主观的东西在必要的时候必须做到和思考分离，这样才能更冷静地分析判断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又单曲循环了半个小时，愉快犯才在我面前现身。

   我看着他有些无奈，事实上他刚在房间没多久我已经知道了。而他在我面前现身是在我知道他在房间之后六分钟的事。我还是有些高估他处理情绪的能力了。

   “碧蓝～猜猜小丑带了给你带了什么！”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表演极尽浮夸。

   “西格玛。”我在屏幕上敲字，示意他看，“科里亚，我并不难过，因为你的判断是对的。”

   “你……”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太无趣了……你和费佳一样无趣，难怪他会把事交给你……”说完他消失在原地。

   在他带着西格玛出现在我面前之前，我消掉了那行字。

   “碧蓝……”出现在我面前的西格玛并没有马上抱我。他的手抬起来，然后意识到什么又放了下去，就像第一次的雨天想把我抱回去养的犹豫一样，只是理由不同了。这次，果戈里没有再煽动他说有问题他来担了，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这个当初固执追逐的人恍若隔世。我自嘲地笑了笑，也许这便是命运。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向他走过去。

    让我再在你怀里趴一会吧，老实人，在真正必须的分离到来之前……

   

    我知道被命运推着的我们一切早已面目全非，最初也只留于梦境，可我依然舍不掉这一点期盼。我知道对你，我很过分，可我又能怎么做呢……

    看着我向他走过去，在我到床边沿掉下去之前他还是伸出了手。

    我舔了舔他的手掌。

    他把我抱了起来，慢慢摸着我脑袋到身上的毛。

    这一夜，愉快犯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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