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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同人】 在成为猫的日子里——大概是一场幻觉旅行的记录（47）

      第二天西格玛没有再回去，我给他看了我计划已经写完的前半段。

     我其实是希望他反驳或者质疑的，可老实人只是安静地摸着我脑袋上的毛确认细节，“碧蓝，你和我一起去？”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就今天吧……不拖了。”他放弃了与我对视，目光飘去了窗外。今天天气很好，没有太阳，但也没下雨。是个不错的执行日。

     “你的公司怎么办？”我从他怀里跳出来，用电脑敲字然后示意他看。

     “本来就是伪装，已经转给山本了。”他低头只看了一眼屏幕，目光依然留恋在窗外。他的回答有些木讷。

     “对不起。”我盯着他注视外面的侧脸，还是敲出了这串字母。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这S打头的字母沉默了好一会，用极小的声音喃喃：“碧蓝……一起……走吗？”

     “作为这次使用能力的交换，您会得到一个真正等同于您自身存在的家。”我假装没听到那低不可闻的声音，强迫自己忽略胸腔的疼痛敲出这一句。

    “嗯……好。”他笑了起来。

     看着那曾经令我惊艳到觉得三月暖风一树桃花盛开也不过如此的温柔笑颜，我只想剖开我那什么都没有的空洞，把里面填充的乱糟糟的黑色丝线通通扒拉出来。可抬起手，看清是只是猫掌之后，我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终究……如此……

    “西格玛，你先去准备吧。”我不再看他，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又敲出一串，“我这还有些事要交代果戈里，你先去那个地方吧，我会把种田引过去。你在那等着就好。”

 

     “好。”

     听到他答应，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笔记本的屏幕上，假装自己还在写计划努力敲击着键盘。确定他已经离开房间，我终于身体一松扑在笔记本内置的键盘上。我闭上眼，任温热的水滴顺着键盘黑色按键之间的缝隙渗进去。

    趴了一小会，我重新爬了起来。在去找种田之前，为了计划的顺利我还是决定要找那个人好好谈谈。我从电脑上调出了地图看了一阵确认位置通过line呼叫了果戈里。毕竟，自己走去还是太过麻烦了。

   等了蛮久，这个不靠谱的男人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你要去见老大？”果戈里很快注意到我笔记本地图上输入的查询地址，声音充满了不确定，“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以看见未来，你信不信？”我敲出这句话，他凑到电脑面前不可思议的表情只保持了极短的时间。

   “你的异能力？”他似恍然大悟。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概走到底就能揭晓答案。”

   “该不会，你真的是那啥德库拉吧？”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让我有点想笑。我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

   “您知道，那是我编的。”我歪着脑袋，举起前肢摊了摊。

   “哈哈哈哈～碧蓝，你这个动作怎么做到的？！～”我身边突然钻出一个只有头的脑袋。我皱了皱眉头配合地装作很惊讶地收了爪子一掌按在那凌空脑袋正中间的鼻子上，大声“喵”了一声。至于我为什么不惊讶，大概因为相处了这么久，这家伙搞怪的路数我基本上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哈～好蠢……”下一秒我落进了有些暖意的怀抱。黑暗同时笼罩了我，伸手不见五指里我听到愉快犯的话，“你和他谈去吧，出了问题我可不会救你的呢……”

   “谢谢。”我在心里念道。

   我再次出现的位置是办公楼的走道，抬头就是摆着两颗半人高龟背竹的独立办公室的门。

    门只是带着并没有合拢关好。我轻松推了进去，办公室的主人不在。我刚跳上办公桌就听到门口重军靴不断接触地面的声音，来人显然没打算隐藏，只是仅凭这个声音我有些难以确定是不是我要等的人。在我犹豫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哦？～谁家的猫带到办公室跑老夫这来了？”我在桌子上坐正，静静看着这个被称为传说中武士的男人中气十足的大声嚷嚷。

   “噢？居然不怕人……”他大大咧咧地朝他自己的办公桌走来，停在桌子一剑之隔的地方。似乎走近才看清我的样子，他恍然大悟道，“暗网和黑市同时悬赏的猫居然在这，啧啧啧，能换不少酒钱呢！……”

   我舔了舔右前掌的背毛，喵了一声，看着他眯了眼突然拔刀没躲。因为真没打算躲。首先，我不可能躲得过他拔刀的速度，其次，他也不可能杀掉我。

  “呵，胆子倒是挺大。”

   刀被他回了鞘解下来丢到我身边，他绕过我大刺刺坐到他的真皮大班椅上，脚则毫不客气地翘到了办公桌上。

   我看着这个男人站了起来，与他沟通我需要书写工具。

   “说起来猫肉老夫还没吃过，要不要试试看？”盯着起身的我，他放下了腿突然凑近。

   我安静地看着他瞳孔里自己冷漠又镇定的样子很满意。

   盯了一会，见我还是没有其他动作，他把手伸向了我。我就那么不目转睛地看着他直到那只手略过我把我身后放着的墨水瓶子给拎到我身前打开，黑色的墨水被倾覆在深棕红的桌面上。

   “找老夫的事！……”收起了无聊地玩笑，这人终于切入了正题。

   “计划继续。”我沾了点墨水写道。

    “噢？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双手交叠撑住了下巴，“你现在不过就是老夫随手可以捏死的一只虫子。”

    “干涉未来，这个理由不知道够不够……”我抬眼看了下他，“我布局的能力相信您也是看到了。基于某种不能说明的原因，我比你们大部分都更了解你们自己，所以……关于您不继续计划的原因，我猜也是想先解决我这个变数吧。”我笑了起来，“要先处理掉我吗？如果您不处理掉我，得不到您的帮助对我来说大概只是做法更加复杂而已……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不过目前利益一致，目标实现路径大部分是重合的，所以我就来见您了，为了精诚团结呢。”

    “呵，老夫如果在这杀了你后面也会很麻烦吧……那么，为了？”摸了摸下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也许是根本就不存在的答案。”我继续写道，“我大概只是在寻求属于自己的答案，从哪来往哪去？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至于世界如何，你们如何？我不关心也不想去关心，关心不过来。”

   “呵……没有那个男人的关系？”他摸了摸胡子，“据老夫所知他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你啊～”

   “有，不过和您想有很大区别就是了。”我写完朝他笑了一下，他肯定看不动就是了。

 

   “不过，我和他不一样……”他把手搁到了桌子上，指尖顺序落在桌子上敲出如马匹奔跑时四蹄触地的声音。

  “好。时间的节点在侦探社全员被通缉之后。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我。”在他敲击由慢变快的同时，我写好了这句话。

  “呵，不找答案了？”他止住敲击问。

   “这也是种答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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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